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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是苍白的鬼魂,正如玫瑰是疯狂而必死的美。

〔MOR/萨莫萨〕闭环

盗梦空间paro

一年前写的,今天决定发出来。很潦草的一小段,伪意识流,剧情大纲还在脑子里。

以及小莫忌日快乐,米开来生日快乐。


“如果你在梦里被他杀死,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是谁?”

“他是我的噩梦。”

          

  可是他再也不会回答,也再听不见任何回答。

           他只是永远在那里,在每一个梦境的每处出现,也永远地站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含糊地低声唱着不同的调子,一遍遍重复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邀约,笑容似乎仍是错觉般多年前的恣意明艳,手里玫瑰是唯一的清晰色彩。

他说留下来吧,声音欢快——您答应过我呀。有时又央求似的说,别抛下我,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他就像一盘没有刻录完全的唱片循环播放着,说着同样的话,想要这梦境的唯一造访者留下来陪他。他对造访者的一切反应置若罔闻,却从来毫无例外地出现在他面前,却还是想要留住他,用子弹用刀刃也用玫瑰。

        他写乐谱,在只他一人时无间断无休止地写,尽管那些音符再连不成几个完整的小节,拼不出一支完整的曲子,却仍然有着他的无法磨灭的鲜明风格。于是梦境里每一条路都铺满了纸张,风吹过时一叠叠卷起又四散,像是折翼的白鸟或濒死的蝶。乐谱有些空白有些画着支离破碎的音符,每张都是熟悉的笔迹与千篇一律的名。亲爱的安东尼奥——永远爱你的沃尔夫冈。梦里每处都有他的痕迹,他存在于梦里每个地方。他早已不再是完整的个体,不再有现实中任何如电脑程序般可以翻新的未来,所剩的不过世人捕风捉影的零散记忆,以及梦主执拗的念想和一点从迷失域中溜出来的,本人都未曾察觉的私心罢了。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呀,就好像是生动而鲜活的,好像被困在梦境中的那四十年里他的一部分也被剥离下来永远留在这儿了似的。

  ——好像四十年过去,他们也算一同走完了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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