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有我,仍被留在那片河滩上,如今才恍然发觉那河水已几乎将我没过,湿冷的气息攀上衣料,夹杂在每一次稠重的呼吸里。水面浮荡过一团水藻,在水波漫无目的的切割下依稀看去,像是浸水褪色的纠缠着的长卷发,其上片片锈迹被水流剥离稀释,捞进手里触感却陌生,黏滑而枯干。我透过浅水往上望去,只茫茫一片淡白天光。
我的视网膜在水中溶解。
评论(1)